【环时深度】美国监狱，沦为“现代奴隶工厂”

【环球时报报道 记者  赵觉珵  单劼】 编者的话：美国监狱囚犯惨遭强迫劳动的剥削、滥用童工现象普遍存在、人口贩运问题泛滥成灾……在已废除奴隶制150多年后的今天，上述问题仍然在美国真实存在着。美国一些政客绞尽脑汁编造所谓新疆“强迫劳动”的“悲情叙事”，奈何谎言重复一千遍依旧是谎言。对强迫劳动难辞其咎的恰恰是自诩“人权卫士”“自由灯塔”的美国，强迫劳动倒是美国自身漠视基本人权、残酷剥削劳动人民的真实写照。《环球时报》将刊发系列稿件，揭批美国“现代奴隶帝国”的真面目。正如美国独立记者丹尼·海丰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说，美国对中国新疆所谓“强迫劳动”的指控根本就是谎言，相反，他们描述的那些现象都是美国监狱的“常规操作”，这种虚伪的背后是对人权的严重侵犯。

将人关进牢笼就是一项有利可图的生意

美国拥有全世界最高监禁率和最多被监禁人数。根据美公共政策智库“监狱政策倡议”发布的报告，截至2020年，美国刑事司法系统共拥有110座联邦监狱、 1833座州立监狱、1772处少年惩教设施、3134座地方监狱、80座印第安部落监狱以及军事监狱，各类机构共关押约200万名囚犯。美国囚犯人数占全球在押囚犯的1/4，而美国人口还不到全球人口的5%。在这个名副其实的“监狱国家”，监狱不仅是关押罪犯的场所，更是一座座“现代奴隶工厂”，囚犯们遭到最大限度的压榨、剥削，被迫成为几乎免费的劳动力。

但在美国政府与监狱管理者眼中，这些囚犯不仅是囚犯，他们还是几乎不需要成本的廉价劳动力、“无本万利”的摇钱树。美国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全球人权诊所与美国公民自由联盟今年6月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监狱劳工每年创造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商品和服务，但一些人的时薪只有几美分。据美国媒体报道，大部分州给予囚犯的时薪是15至25美分，只相当于美国联邦最低工资标准7.25美元的2%至3%。而在亚拉巴马州、阿肯色州、佛罗里达州等州，绝大多数监狱劳动甚至不会有任何报酬。此外，由于没有接受过适当的培训，一些囚犯被释放后，还要面对因没有生活技能而失业的现实。

该报告显示，在美国各州，65%的囚犯曾表示在狱中工作，其中超过3/4的人提到，如果他们拒绝工作将面临一系列惩罚，如被单独关禁闭、减刑申请被拒或是失去家人探望的机会。报告得出的结论是：“监狱劳工只能任凭摆布。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工作，被排除在最低工资和加班补偿之外，没有获得足够的培训和设备，并且在危险工作场所缺乏安全保护。”

据美媒报道，监狱囚犯生产的产品包括家具、车牌、洗手液、口罩等，许多美国消费者从来没有意识到，他们用正常价格购买的商品其实是强迫劳动的产物。另一些监狱产品则向美国联邦机构供应，例如美国政府的全资企业、成立于1934年的联邦监狱工业公司（FPI）50% 以上的销售额来自国防部。《纽约时报》曾刊文称，聘用囚犯工作的FPI正在抢走美国私人企业为政府机构提供产品和服务的机会，报道还援引一个共和党众议员的话说，“这相当于血腥谋杀的行为”。

不仅如此，囚犯在拿到酬劳之前还会遭到层层盘剥，以税收、食宿费用、法庭费用等种种名目被扣留高达80%的报酬，真正能够拿到手的钞票更是少得可怜，甚至不够购买肥皂等生活基本用品的支出。《哈佛政治评论》援引新罕布什尔州的社会活动家约瑟夫·拉斯卡兹的话称，一些监狱的囚犯和家人打一通10分钟的电话，就要被收取3美元的费用，而这可能是他们在狱中劳动三四天的收入。拉斯卡兹说：“监狱不仅压迫囚犯，还压迫他们的家人，因为只有寄钱才能让被监禁的人维持基本生活。”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更加荒谬的情况出现在美国监狱中。据《洛杉矶时报》此前报道，美国加州奇诺女子监狱强迫囚犯生产口罩，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2小时，而囚犯自己却无口罩可用。每周7天，这些女囚都要制作口罩，直到身体疼痛才能停下来休息。

“人们对我说，刑事司法系统没有起到作用，但我认为这恰恰相反——它像奴隶制一样完美地运作着。”美国社会活动家邦妮·克内斯表示，“一个青年人——这个国家认为他一文不值，因为他没希望找到工作或上大学——一旦被关进监狱，突然就每年能产生2万甚至3万美元的价值。”在克内斯看来，他们将人类“关进牢笼里以攫取利润，使其成为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

私营监狱背后的逐利资本

作为司法体系和国家机器的一环，美国监狱的目的与作用已经完全异化，尤其是当权力与资本勾结时，该国的私人监狱更是开启了“金钱换自由”的模式。

1983年，美国管教公司（3年后更名为惩教公司）彻底改变了美国监狱的运作方式。该公司接管了田纳西州汉密尔顿县的一个监狱设施——这是私人运营商第一次签约经营监狱。1990年至2010年间，美国私营监狱的数量增加16倍。目前，全美有200多座私营监狱，其增长速度超过公共监狱设施的增长速度，甚至超过了美国人口的增长速度。

美国所有私营监狱是由以营利为目的的私营企业所承租和运营的，这决定了它们把追逐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教育改造罪犯和保护囚犯权利。大量美国媒体揭露私营监狱为了营利不择手段，而囚犯是它们“永恒的商机”。“拿钱换命，用命挣钱”，这是对美国私营监狱相当精准的描述。

根据美国司法统计局的数据，超过30个州与私营监狱公司有合作关系。2019年，约有11.6万名囚犯被关押在私营设施中，约占所有州囚犯的7%和联邦囚犯的16%。在私营监狱里，除因生病或残疾外，所有囚犯都要从事劳动。由于私营监狱人工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众多公司、机构积极寻求与其合作。据美媒报道，2020年，惩教公司的收入高达19亿美元，其中82.2%来自私营监狱业务，而另一大私人监狱公司GEO集团的收入更是高达23亿美元。

这样高额的利润背后是对囚犯的疯狂压榨和对管理与运营成本的尽可能削减。美国记者肖恩·鲍尔曾卧底私营监狱4个月，将其见闻写成《美国监狱》一书以揭露私营监狱强迫劳动、压榨盘剥的黑幕。他在书中提到，私营监狱尽可能精简员工以减少福利等费用支出。私营监狱把罪犯当作劳动机器，压缩其衣食等各项花费。有些私营监狱还将生活必需品的成本加倍从囚犯身上找回，甚至当囚犯病情危重必须送医时，私营监狱也会漠视其需求，故意拖延，因为送医意味着增加花费。

更为严重的是，由于私营监狱公司依照与政府签订的合同，根据每天关押的囚犯人数收钱，这让他们想方设法寻求更多的囚犯，获得更多的“人头费”与廉价劳动力。因此，私营监狱通过游说、政治捐赠、贿赂等影响刑事立法和司法，使罪犯量刑更重、刑期更长。

美国私营监狱公司还与许多政客关系密切。美国联邦参议员卢比奥10多年前在佛罗里达州担任众议院议长期间，就曾主导与GEO集团签订了价值1.1亿美元的新合同。作为回报，GEO集团给卢比奥进行了大量的政治捐款。

“犯人越来越多，并不是因为犯罪案件激增，而是因为犯人的服刑期延长。当局还通过了起诉未成年人的法律，用源源不断的资源来 ‘生产囚犯’。”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美国史教授罗宾·凯利表示，“新自由主义政策造成私有化和营利性监狱扩张，目的是把监狱设施变成有利可图、可以圈钱的资产。”

美国私营监狱背后的逐利与嗜血资本还将触角伸向其他国家。截至2019年3月，与反华政客卢比奥勾结在一起的GEO集团在美国、澳大利亚、南非、加拿大和英国的134个惩教和拘留设施中有床位近9.5万张。

“奴隶制并没有因此在美国绝迹”

美国有着数百年贩卖、虐待和歧视黑奴的历史。1865年12月18日，旨在废除奴隶制和强制劳役的美国宪法第十三条修正案正式生效，但奴隶制并没有因此而在美国绝迹。

丹尼·海丰是一名美国社会主义活动家、独立记者和政治分析家，近年来一直为关注非洲裔人群的新闻网站“黑色议程报道”撰稿。在他看来，奴役作为刑事处罚的一种方式，在过去100多年的美国监狱中实实在在地存在。丹尼·海丰告诉《环球时报》记者，美国监狱中的强迫劳动绝非偶然，美国表面上废除了奴隶制度，却同时允许监狱强迫囚犯劳动，这意味着美国政府正合法地对全国各地的被监禁者实施强迫劳动。

在美国惩教公司与GEO公司成立前，美国曾于19世纪中期允许过私营监狱的出现。美国《电讯报》和《得克萨斯纪事报》当时曾这样写道：“如果20个努力的劳动者可以赚取几千美元的利润，为什么不能从20个囚犯的劳动中获取类似的利润呢？”按照这些媒体的报道，19世纪的私营监狱主要通过“奴隶贸易”“囚犯租赁”“以囚养监”压榨囚犯。美国内战后出台《吉姆·克劳法》，使得被解放的黑奴常因轻微或栽赃罪名被押回种植园。美国《时代》周刊网站报道称，直至20世纪初，仍然有大量囚犯被关押在美国南方的私人种植园和由私人公司经营的劳改营中，囚犯们被迫铺设铁路、建造大坝和开采煤矿。

伴随着私营监狱在美国的“复活”，同样再次抬头的、或者说从未消失过的还有对非洲裔群体的压迫。美国私营监狱经常围猎的对象包括穷人、少数族裔、未成年人、移民等群体，其中非洲裔人群是最严重的受害者。《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在2021年10月公布的数据显示，非洲裔和拉美裔美国人被监禁的比例分别是白人的5倍和1.3倍。在亚拉巴马州的私人监狱里，男性犯人中非洲裔的比例为55%，而该州总人口中仅有26.6%为非洲裔。有分析称，这些少数族裔是美国警方和司法部门用来“供养”私营监狱的主要人群。

“美国自称是‘自由之地’，但其监狱系统却代表了长期以来对有色人种的压迫历史。”《哈佛政治评论》刊文称，美国奴隶制的遗产正通过令人难以置信的剥削性监禁制度体现出来，“奴隶制和种族歧视在美国机构中如此根深蒂固，监狱中的强迫劳动只是用来使之永久化的隐蔽制度之一”。